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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金融海嘯後,財經新聞都圍繞?聯儲局的利息政策,好像是只要聯儲局願意,經濟就不會走下坡,繁榮永續。美國減息,是降低了銀行向聯儲局借短錢時的利率,變相鼓勵銀行多放貸給公司做投資,結果經濟可持續下去;同時,銀行同業之間的利率亦會相應下降。
單看聯儲局行為 帶來失焦
但是這些都是影響短期利率罷了,背後有一假設,是長息會跟短息同樣地下降。最近經常
看到的孳息曲綫(Yield curve)倒掛,就是因為聯儲局加短息而長息沒有跟隨上升,形成孳息曲綫向下。一般來說,這意味未來經濟轉差,因為債券投資者寧願把錢長遠地放在低息的投資,亦不願意借給公司去做生意,代表對前景很擔心。這個看法儘管有道理,但我們要明白:如果利率由市場去自由決定而出現倒掛就代表未來轉差,但在過去十幾二十年聯儲局已經被視為影響經濟的重要手段,而忘記了它的主要功能是保持通脹穩定,其政策應該獨立於政府的政策──只要看看歐洲中央銀行有否回應經濟情況而加息減息,就可知道現在大家關心的聯儲局行為是失焦了。這是第一點。
經濟已經轉型 借貸不再主導
第二,如果利息不受人為干預,筆者認為大市會長遠在低位,不會像以往數十年十幾厘的
水平,這是由於經濟結構已改變。以往利息高,因為不少投資跟機器、基建及廠房有關,生意做大代表要有足夠資金,繼而推動就業及經濟,所以經濟好就是利息高。隨?科技進步信息完全數位化,新的企業投資,最多買的是電腦設備,價錢不貴且容量很大;反而在投資方面,需要的是創意、流程改良等。在消費者層面,大家再想要的不是一部更大的車呀樓呀冷氣機呀,而是在軟體上的質素提升,如鄰舍互動、高質的服務如醫療等等。這些都不需要大量借貸投資。
這樣看來,就算人民生活質素再上升,都未必會使利率上升。再看看今天的大科技公司,全部都沒有借貸,是淨現金的狀況,它們愈來愈佔據我們生活的大部分,改善生活但毋須借貸,結果利率只會長期在低位。所以,靠基建看利率來看經濟,很容易便會誤判。當人人持?手機,以互聯網服務為重點時,究竟商人會如何回應呢?利息加兩厘就會生意失敗?利息減兩厘就能吸引客戶嗎?答案,便顯而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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